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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5月27日星期一

有一种旅行叫做单车旅行






有一种旅行,叫作单车旅行。
没有奢侈的准备,只需车座上的一份勇气,一份认真,和一颗想走即走的心。
想走去哪里就走去哪里,想停留多久就停留多久;
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就算只是一辆老旧的单车也能够把梦想飞起来。
一个人也好,一群人也罢;孤单与否,一样精彩。
有一天,我也可以这样踩着单车上路,经历一种身体驰骋于人间,眼睛进入天堂,灵魂归入故里的境界。

我们是可以去到天涯海角的,为什么不?



2013年5月22日星期三

但愿我们一辈子也不要说之二--你爱她吗?






看过一出戏剧,女主角发现男朋友对她不忠,当他向她坦白招认之后,她第一句问他的话是:你爱她吗?
男人眼睛睁得很大,猛力摇头。
那一刻,她原谅了他。

因为他不爱那个女人,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
她最关心的不是他为什么背叛她,而是他是否爱那第三者。
他不爱她,于是,她大感安慰,觉得自己还是赢了。

这究竟是不是在自欺欺人?背叛就是背叛,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关系?

男人若知道自己女朋友有第三者,他最关心的,一定不是她爱不爱那个男人,而是她有没有跟那个男人上过床。
如果她说:有,但我不爱他。男人也会同样原谅她吗?
如果她说:“有,但我爱的依然是你!”男人同样可以接受吗?

他不爱第三者,女人立刻就联想到那是生理需要,是第三者诱惑他,是他太寂寞,她不断找理由原谅他。
男人的身体是不要紧的,心灵才要紧。
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到处留情,你都知道,可是你觉得只要他晚上还会回家,你便自我欺骗说这一切没关系,证明他只是想玩,他还是爱我呀!

有否想过,他不爱她,不代表他也会爱你。
在身体上的出轨过后还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也许不过是一种爱你爱得不够深的掩饰。他爱你够深,他若害怕失去你,他若珍惜你,他就绝对不会对你不忠,绝不。
要知道每个男人都有某程度上的花心,重点在于,有没有控制能力而已。
你也应该知道,那位第三者必然也问过他同一条问题:“你爱她吗?

而他的答案必然也是摇头。

“你爱她吗”这样的问题,我们但愿自己一辈子也不要说。




但愿我们一辈子也不要说之一--我做错了什么?







有一句话,我们但愿自己一辈子也不要说,那是:“我做错了什么?”


对方提出分手的时候,你流着泪问: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会改的。”
我们看连续剧的时候时常也会有这样的情节,女主角总是悲情地对着变心的男人咆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其实,我们根本不认为自己做错,只是,为了要对方留下,只好卑微地认错,希望得到一点同情,得到挽留。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做错,但如果你觉得我是错的,那我便是错的,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够做对。

过去或今天,你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吗?
这一句话,是否让你复活?

当你舍弃尊严的时候,通常是得不到回报的。

当你问:“我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是到了绝境。
你这一句话,不过是光荣地为对方送行。

他挥一挥衣袖,伤感地说:“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错。”
在人生某个时刻里,没错却肯承认自己错了,是多么地骄傲?
你的确没有做错什么。我不爱你,是我的错,与你何干?

假如,你偏偏要说自己做错,那么,你唯一的过错,便是没有首先不爱我。


你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了我。




2013年5月18日星期六

Someone Like You




和他约了一杯咖啡的时间。

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以后的以后,如果还有以后,我们会以一个怎样的形式出现在对方面前,我们会在怎样的情况底下相遇或见面,我们在那些岁月以后还能跟对方聊些什么,我们究竟还会不会对彼此有任何任何的感觉?
所有的所有,种种的种种,我以为,只会是我的幻想。


前阵子,我被很多事情困扰着。同事之间的误会,朋友之间的不愉快,感情上的纠结,生意上的不顺利,我睡得很差。即使我尽量不去想,即使我不去理会,但是只要一空闲,这些烦恼就会排山倒海地涌进我的脑海,何况这些烦恼都不能够置之不理,逃避也不能解决问题。
我一度陷入自我怀疑,自我责怪的困境当中。

Life is Complicated。”
当我看到他的信息,我有点意外,心里突然像划过了一股清新的暖流。
然后,没有任何迟疑和细想,我把他约了出来,在悠闲的星期六午后。

有人问过我为何一个星期七天我最爱星期六,我那时笑笑地回答:“星期六很悠闲啊。”
其实,没有人知道很久以前的每个星期六都是我一直最期待的日子。
那是约会日。

没有一丝尴尬,没有一丝窘态,但是有一点小小的期待就这样,在Starbucks咖啡馆的前面,我们向对方走来。
一直以来那些存在于记忆里的幻想,都已经成真。

我曾经想过,我也许不会再见他,我恨他。
那是一个多大的豪言,一个多么无奈的天真。
此刻的我才深刻体会,有一种忘记,是没有痛楚的。
我以为不会忘记关于他的一切,那些快乐,那些伤害,他的脸,他的生日,他的号码,他的发型,他的声音,后来我才知道,我不会忘记的都不是这些,我只是忘不了那种感觉。
有时候我们竭尽所能地想要忘记某件事物,但是愈是想忘记,就愈是记得清楚,其实不是脑子不想忘记,只是我们的心还有感觉,就真的还有一种隐约的熟悉。你会发现很多事情,比如小时候,我们玩过什么玩具,我们的级任老师叫什么名字,我们参加过什么社团,我们做过什么疯狂的事,有时你真的会想不起来,可是那种快乐的感觉却依然清楚地印烙在心底里,那段充满欢笑和眼泪的青葱岁月,偶然重逢相关的事物时,你才会猛然想起,对了,我好像也曾经那样经历过,对吗?
某年某天,我在橱柜里找到了一些东西,猛然想起了他,才惊觉这一直以来自己渐渐地没有想起他了,我闭上眼,搜索着关于他的事物,只记得他的长相,他的身材,一些以往断断续续的片段,才发现,原来忘记的过程真的是不知不觉的。

原来忘记是不需要努力的,会忘记的都不需要努力,对吗?

他没变,说话还是那样斯文,轻声细语,笑的时候,眼睛会眯成一条线几乎看不见。我一直看着他的眼,他亦没有回避,我们就是那样靠近,一边喝咖啡,一边诉说聊天。

绝非暧昧。那种感觉更像是老朋友,多年失联的朋友,诉说着身边的人事物,时而诉苦,时而倾听,时而安慰,那更像是集体回忆,集体回温。

毕竟,我们曾经是那样熟悉着对方。

他说起他发生车祸的经过。他说,其实他已经不记得车祸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后来的情况都是朋友告诉他的。他说之前就看到一位旧同学,他知道自己认识他,但是想不起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看着他一副苦恼的表情,问:“那你怎么记得我?”
还记得欠我一餐龙虾飨宴呢。
他说:“对于比较熟悉的人会记得,看到那个人后很多画面都跑出来……但是断断续续地,有点乱。”
我不懂自己怎么了,听到他说“比较熟悉的人”,我怔了一下,然后我笑了。
原来我对他来说,还算得上是“比较熟悉的人”呐,虽然我们快整整两年没联络……这样就好,只要他没有忘记我。

然后聊到了她。
他说他们已经分手了,我点头。他有点诧异地问:“你知道?”
“我有看她的Blog。”我说。
“哦,”他又问:“她都写什么?”
“说她到哪里出差公干,遇到什么人,看到什么事物,很多感想。”
“嗯,她很幸运。”
“是的,她也很努力。”
“嗯……”他的表情有点不可思议,他大概以为我应该不会去关注她,甚至说她的好话才对。
我想有很多事情我是应该跟他,也或者跟她坦白一些的。
“或者你以为,或者她也以为我很讨厌她,但是其实我没有。”我看着他,明确地说:“我只是对她的某些看法有点不认同,但是我还不至于去讨厌她……虽然她在FB Block了我。”最后的我补上这一句,对此事我是有点耿耿于怀的。
其实某程度上,我还是羡慕她的。羡慕她的不顾一切,她的任性,这些都是我没有的特质。但是这些我没有跟他说,如果我要说的话我会对当事人说,有些事情男人不用知道太多的,对吗?

Nothing compares,
No worries or cares,
Regrets and mistakes,
They are memories made.
Who would have known how bittersweet this would taste?

然后不知怎么聊起了我的睡眠时间,我说:“我很迟才睡的,一两点。”
他疑惑:“你以前不都是十一点多就睡了吗?”
“是的。”我直言:“跟你分手过后我就每晚迟睡了。”

他错愕了一下,然后默默低下头,眼睛看着他的咖啡。

“我睡不着,不知道可以做什么,就和朋友去喝酒,每个三五六都去Clubbing,喝很多……”我继续说:“有一次喝得太多,一直呕吐,凌晨5点才回到家,我也不懂那时的我为何会有这样的胆量……”

有这种胆量和不是很熟的男性朋友去Clubbing,还喝得天昏地暗,甚至在那男人载我回家的路上把车停在路边,突然抱住我强吻……想对我施暴。
我尖叫,我打他推他,我极力反抗……那男人也醉得大概,所以才没有得逞。

回到家里,看到妹妹们睡得那么香甜,看到她们那样单纯,那样纯洁,我的眼泪就一直掉,一直掉……对不起,我甚至不配做一个称职的大姐……
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这一直是一个秘密。即使那时我有机会说出来,我也选择不说。

我没有要他内疚,我也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只是我觉得,虽然时过境迁,但是造成的伤害就永远是一种伤害,这是后来的我们,怎么也无法弥补的,但是总得有人要为这些伤害负起责任,不是要对方弥补什么,而是这些伤害是如何影响了别人,双方都有权利知道。

然后到最后,我对他说:“那是以前啦,现在是习惯了,麻木了。”
他笑笑,那时的他没有说什么。
直到我回到了家,我看到他的信息:
Sorry and Thanks for everything.

这样就好,既然我们那么认真地开始,我们就那么认真地结束。
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如此这样,我才能对自己释怀。
Never 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如此这样,你才能真正放开自己。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too.

如此这样,她也才能放下心中的这个包袱。
Don’t forget me, I beg
I remember you sai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I'll found someone like you.





2013年5月13日星期一

我们都是Lawrence








一开始,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站在街上,引来无数人的侧目,他们看到了什么?

这电影,说的是一个男人的身体,一个女人的灵魂。
Lawrence35岁那年决定做自己,那颗隐藏在男人躯体里的女人心,终于决定为自己而活。对他而言,变性是生存的前提,是他在水底里闭气了35年来终于呼吸的第一口气。

他的女友,美丽的Fred,眼见男友要变成和自己一样,首先的她是惊愕,骇然。但是,透过Lawrence深邃的眼睛,她的确看到一个不安分且悲伤的灵魂。

Fred对他说:“天空是我们的边界。”
Lawrence的第一次女人装扮,就是在女友的帮助下完成的。

Fred的姐姐对她说:“你的男朋友不正常。”
Fred说:“我们的上一代或许无法接受他,可是我们这一代是否应该尝试接受,是否对他公平点?”
然而,新世代真的有如此宽宏的雅量去接受一个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的人吗?
热恋中的男女说:“我爱你胜过一切,只要是你。”,这恐怕是过于庞大的字眼。

后来的Fred,即使开明,即使坚强,最后也沦落到服用精神药物,最后也选择离他而去,最后也选择拿掉孕育在她肚子里的生命,投入另一个在世俗中,正当且正常的婚姻当中。
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调。

如果说Lawrence是一个女人,难道他就不可以和女人在一起吗?
如果说Lawrence是一个女人,难道他就不能爱一个女人吗?
爱,从来就是因为“那个人是你”,而非对象是男的还是女的,对吗?

电影反映的“鱼与熊掌不能得兼”的遗憾令我感慨。
多年以后,LawrenceFred相逢,Fred问:“你后悔吗?”
Lawrence坚定的反问:“后悔用失去你作为代价?”

在这个课题上,永远没有两全其美。

Lawrence问:“你到底要什么?”
Fred说:“我要一个男人!”
Fred爱的始终是“男性Lawrence”,而非“想要成为女人的Lawrence”;同样的,Lawrence爱的始终是“想要成为女人的自己”,而非“想要我继续当男人的Fred”。

很悲观吗?很残忍吗?不,我觉得,这才是最真实,也对彼此最公平的答案。

还有一幕,在餐桌上,母亲对他说:“我从没把你当儿子。”
就当Lawrence觉得自己快崩溃的时候,母亲继续说:“但我把你当女儿……”
Lawrence深深地震撼,他从没想到真正接受自己的,反而是当初最无法面对的母亲。

母亲就是母亲,哪怕把话说了个绝,当她打开门,看到淋成落汤鸡的儿子,依然会不顾一切地把他迎进家门。那个家门,会抵挡一切事物,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自己的亲生孩子挡在外面。
母亲节看这部电影,搞得我眼泪泛滥。
不管是LawrenceFred,都用了将近10年的时间,发现自以为准备好的当儿,其实最手足无措的始终是自己。
也许,天底下能够容纳百川的就只有母爱了。

电影尾声,成为作家的Lawrence接受一名女记者争锋相对似的访问。
女记者说:“你太骄傲了。”
Lawrence反问:“难道你不骄傲?打从我们开始,你就没有正眼瞧我。”
语毕,女记者缓缓抬眼看着他,最后她竟然微微地笑了。

这一幕很耐人寻味。
是不是说,只要我们“正视”那个与我们不同抉择的人,便会发现虽然彼此外貌,性别,个性或许不同,但是内在的感情确是相似的。正如,女记者和Lawrence认为彼此都骄傲,一个不正眼瞧人,一个不因他人的批评而退缩,其实大家都同样地骄傲。

试问自己,如果自己的壳子里也住着另一个性别的自己,有谁会像他一样,选择面对暴风雨,去拥抱真正的自己?

Lawrence anyways.

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不管你是男人女人,不管你是谁,你就是你。
世界上,没有另一个人是可以取代你的,连性别都不能。
我是雪灵,永远就只有那么一个。